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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自己碍事，赶紧对张然道：“明天上午再聊合作的事，我就不打搅了！”
张然点头：“好的！”等扎卡里-埃勒走开后，问道：“温图尔女士，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温图尔盯着张然看了几秒钟才道：“我女儿凯瑟琳将会参加今年的巴黎克利翁舞会，需要一个设计师帮她设计礼服。”
张然知道巴黎克利翁舞会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成人礼舞会，每年11月在巴黎克利翁酒店举行。它的前身为名门千金成年舞会，最初只在英国宫廷内部举办。1990年，法国社交大师奥菲利亚-勒鲁阿重新包装了这个传统而隆重的舞会，不再局限于英国皇室，向全世界的名门少女敞开了大门，但挑选规则越来越严厉。能获邀参加舞会的名媛，不但要出身名门、聪明、拥有高学历，外形还要漂亮、苗条。帕里斯-希尔顿在这里吃过闭门羹，就连川普的女儿伊万卡-特朗普16岁的时候，她妈妈想让她参加这个舞会也同样失败了。
2003年，万包包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参加克利翁元媛舞会的中国人。成功跨入上英社交圈的她，立马被西方人称赞为最具中国公主范的女人。在那之后，香江大亨周锡年的孙女切尔西、赌王何鸿燊的外孙女何家晴、林建岳的女儿林心儿都参与过这个舞会。
参加克利翁舞会的名门少女们穿的都是各种高级定制，听到温图尔要找设计师帮她女儿设计礼服，张然有些诧异：“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女儿设计礼服吧？”
温图尔微微点头：“是的。”
张然傻眼了：“我是导演，不是设计师！麦昆、加利亚诺、汤姆-福特、高缇耶，随便找哪个都比我强，只要你说一声，全球的设计师会哭着喊着帮你设计，怎么会找我设计？”
温图尔微笑道：“其实不是我想找你，是凯瑟琳想让你帮她设计。她是你的粉丝，如果你能帮她设计礼服，她一定会很开心地，对她来说会是最完美的礼物！”
张然有点无语：“7月底我就要开始拍电影，还要忙奥运会开幕式的事，哪里有时间做设计，而且我水平有限，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女儿的成年礼搞砸了？”
温图尔淡淡地道：“不会，我相信你艺术水准！”
张然很想拒绝，但没法拒绝，他欠温图尔人情，他拥有王大仁这个牌子40%的股份，最近这个牌子在美国火起来了，就全靠温图尔力捧，而且张然以后还有地方需要她帮忙，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不会上门给你女儿做设计，设计好后，你女儿自己到中国来试穿！”
温图尔微笑道：“可以！”
第二天上午，张然与扎卡里-埃勒见面继续谈合作的事。扎卡里-埃勒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了为张然准备的剧本清单，供他进行挑选。
张然慢慢看着剧本清单，看着下面的内容简介，脸色很快变得难看起来。
好莱坞对外来投资有个专门的词语dumbmoney，翻译成中文就是傻钱，也就是人傻钱多的意思。从80年代的日1本资金，到前几年的德国资金，甚至最近的华尔街资金，在好莱坞看来统统都是傻钱。
好莱坞对待外来投资的态度是什么？就是把自己不愿意拍的烂剧本拿出来让你投资，稳赚的都是自己拍。要是电影出乎意料的爆发了，好莱坞机就把你一脚踢开，独享这个ip。比如《速度与激情》，环球最初不看好这部戏，德国人又想投资环球的电影，于是环球就让德国人投资了这部戏。没想到票房大爆，环球就迅速开发续集，而续集自然就没有德国人什么事了。
2010年，橙天嘉禾就曾经以1.94亿港元购买传奇影业的股份，拥有了一个董事席位，成为首个入股好莱坞电影企业的中国公司。橙天嘉禾以为有董事席位就可以进入内容生产，然而对方根本就不让他们插手，失望的橙天嘉禾很快出售了所持传奇影业的股权。
后来有很多中国公司跟好莱坞合作，华宜、博纳、万达，甚至电广传媒，一个个都在叫嚷着跟好莱坞合作自己会如何如何，对中国电影会怎么怎么样，然而在好莱坞眼中他们都是傻钱。
南加州大学电影系教授斯坦利-罗森在对媒体谈及中美电影合作时曾说：“好莱坞现在的态度，中国人投资让他们拍电影，他们很开心，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是傻钱；如果中国人提出要和美国人一起拍电影，他们就要想一想了。”
张然以为自己会是例外，自己在美国生活了好几年，学的又是电影，自己了解美国市场，还有急速增长的中国市场做后台，而且默多克还想借助自己的力量进军中国，可他没想到福克斯给自己全是烂ip。在他们看来张然的钱和日1本、中中东、欧洲的钱一样，也是傻钱！
张然有点愤怒，觉得对方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冷冷地道：“埃勒先生，你觉得我是白痴么？我希望投资的是《阿凡达》、是《x战警》，是《虎胆龙威》，而不是这些垃圾。如果你就是拿这样的垃圾剧本来糊弄我，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