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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站到了天道的对立面，却始终没有失却本心，以自己的方式贯彻自己的道，这样的女子，道心真的崩溃的瞬间，怕是比昙花绽放还要令人心神目眩吧？
柯雪雁斜睨众人，丝毫没有冒然黄袍加身的局促不安，反而从里到外流露出掌控一切的超然气质，道：“你们让我当这个圣女，我无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因为我还需要借由你们的力量，来好好答谢一番我的大恩人，纪无双。他可不是什么易与的人呢，寻常的谢礼，他必然不会有什么感觉，我能够有今天这个地位，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不好好答谢他，可真是说不过去。”
万魂魔皇轻声道：“你是天魔姬，没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你应当相信这一点，哪怕是无双皇，也无法拒绝你的谢礼，恰好相反，他还需要为此三拜九叩感恩戴德。”
柯雪雁想起了青虹城里发生的一切，以及当初玄庭上皇找到自己说过的话，她淡淡一笑。
天魔姬到底有多么厉害她并不知道，不过她知道她属于命理之外之人，这个天下，能够杀死纪无双、凌雪这样的命理之外的人有多少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是其中一个，正所谓以毒攻毒。
何文龙目光一闪，微微行礼后说道：“羽皇背后是迦南大帝，断然不会坐视不管我们与朱雀任何一方得到长谷国的香火，如今只是派遣了永镇皇池玉宇前来长谷国，显然是已经与天云国的妖皇达成了合作，怕是过不了多久，圣女大人就能够在九渡城里看到她了。”
柯雪雁嘴角微微勾起，望向他，道：“说下去。”
何文龙颔首道：“纪无双痴情于妖皇凌雪的事情，眼下已然天下皆知，在我看来，要让纪无双有终生难忘的印象，光是针对他可就太乏味了，圣女大人，可要明白，上兵伐谋，诛心为上。”
柯雪雁问道：“你说应当怎么做？”
何文龙微微一笑便娓娓道来，站在众魔之上的天魔姬听完放肆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收敛笑意，淡淡说了一个字：“准。”
※※※
天水湖畔，一道白袍身影站在旁边沉默不语，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北上来到了黎国的春阳城。
犹记得，当初万魂妖鼎出世，他与格物宗众人在此夺下妖鼎，却遭到格物宗的背叛，让司徒在背后捅了一刀。
他在此以血祭仙道，震慑二皇诸王，遁走千里之外。
他抬手一点，一道无垠虚空在面前呈现而出，一步迈入，转眼便来到当初转眼发现自己韶首白头的地方。
一步千里，当初做起来吃力无比的事情，眼下却如此轻而易举。
他兀自感慨，循着记忆，找到了当初休养生息的那个山洞。
当初的记忆不自觉的浮上心头。
他问道：“你来做什么？”
少女羞恼的说道：“这一次后，互不相欠，不要忘了。”
他怔怔出神，忽然想要南下沧海，去重新缀拾那些再也不可能再现的光景，然后彻底将这个女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