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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白了许垚一眼，“我只是因为注意力有时候不太集中，会自动忽略掉别人说的一些话……”
“我已经发现了，就是放空嘛！”许垚突然说道。
“呀！我还没有说完呢！”郑秀妍恼怒地瞪了许垚一眼，咬着牙。
“阿拉所，你继续说吧。”
郑秀妍昂着小脑袋，像是获胜一般，“而且，我只是在对外人或者不喜欢的东西才那样的。”
“所以说，我不是外人了？”许垚眼神里抑不住的惊讶，她，她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没把自己当作外人了吗？
“你是我的经纪人，算什么外人。”郑秀妍的眼神微微躲闪，“而且，你搜了我那么久，还不知道我喜欢看脸嘛！你长得这么好看，难道让我一天到晚冰着脸看你？”
郑秀妍主动说出了原因，不过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公司里那么多俊男帅哥，也没看郑秀妍跟谁亲近，反倒是对许垚，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变得亲近。而且，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可怜他吧。可怜他的身世，可怜他的遭遇，也对他那颗温暖的心感到同情。
手脚冷的人，心都是暖的。
郑秀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能感受到许垚的自尊心，从他一个人去喝酒，在睡着时伤心流泪，她就知道了。明明压抑着那样汹涌的悲伤，却也不敢让它溢出半分，只能一个人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慢慢体会。
郑秀妍知道这种感受，在黑海的时候，她不就是这样难受吗？明明心里万种委屈，却不敢向任何人倾诉，只是夜深的时候一个人捂着被子哭泣。
从某种角度来看，许垚和郑秀妍是同一种人，他们的感情都很隐晦，很敏感。不过，郑秀妍给别人是冷漠的脸，而许垚给别人的是大大的笑容，而正是这种笑容，才格外让人心疼。
“哦，原来是这样呀！”许垚脸上带着笑容，可郑秀妍听出来了他隐藏的失落。
但郑秀妍也不能说什么，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伤损到这个小男人的自尊。
“走吧，还有别的行程呢。”
“嗯。”
“这次，你~还是你开车吧。”郑秀妍吞吞吐吐地说，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你准备好了吗？”许垚看着旁边系好安全带的郑秀妍。
“准。准备好了。”郑秀妍一直闭着眼睛，后背死死地贴着靠椅。
许垚笑了笑，启动了汽车，白色的魅影在公路上飞驰。
——————
时间过得很快，郑秀妍跑完行程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郑秀妍让许垚将她送回家。
“明天，早晨你来接我。”
“一早？”
“九点以前。”郑秀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这么放心把车交给我？”许垚奇怪地看着郑秀妍，这有点太大发了吧。
“现在，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许垚第一次看见郑秀妍这样的笑容，温柔，美丽，配着这样的话，让许垚心里一暖。
“是，我们是朋友了。”良久，许垚闭上睁大的眼睛，轻声说。
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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