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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进了凡歌背部，而受到这一下冲击，凡歌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中，是一片的虚无和混沌，看不到任何当时和洛雪交谈的坚定意志。
凡歌缓缓抬头，看见了洛雪，嘴中淡淡地吐出了一句。
“你来了……洛雪。”
“恩。”
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应答，洛雪的语气却十分的艰难。他看到凡歌的两侧膝盖都已经生出了骨刺，然后扎破了血肉。
“死者在一直注视着你，洛雪，你的身后将会一直缠绕着死亡的阴影。”
凡歌微微抬手，在他的手边，有一杆断裂的银质长枪，在长枪上有大量的抓痕，同时一个致命的斩击直接将长枪斩断，同时在斩破了凡歌的心脏。
凡歌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他的左胸口断裂成两半，但就算是这样，依旧在缓缓地起伏，破裂的心脏依旧在缓慢地跳动。
这不是因为他还活着，而是因为死灵气息的原因，凡歌已经彻底变成了死灵。
“对不起……”
洛雪哽咽地说道。
凡歌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老师之一，在凡歌离开前往魔语森林的时候，洛雪早就明白，凡歌的这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能阻止他离开。
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使命，就算是一簇火苗，也有人化成飞蛾，坚决地扑向火焰，用自己弱小的身躯去寻求那短暂的燃烧绽放。
凡歌微微笑着，他的脸庞在黑色丝线的包裹下十分的诡异，但是从内心中发出的微笑依旧十分具有感染力，让洛雪的眼睛闪过一丝雾气。
“不是你的错啊，都是因为我，错误估计了他的实力。”凡歌轻轻地握了握手，然后轻声呢喃了一声。
“洛雪啊……我呢，从来就没有觉醒过势，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成为最强大的人之一。”
凡歌的手掌一张一合，这种诡异的节奏仿佛是捏住了洛雪的心脏一样，随时都可以把洛雪的心脏捏爆。
洛雪捏紧了心口，他的呼吸感觉都被凡歌主导了一样，在凡歌的呼气吸气下，洛雪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就不算是依靠自己的意志行动的一样，更像是在凡歌的操控下。
“我真的很羡慕你，拥有那么强大的灵魂，如果要是我像你一样的话，可能就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凡歌叹息了一声，他的叹息声就像是给洛雪心口的一记重击，让洛雪几乎要窒息。
“我也很羡慕你啊，要是我当时拥有和你一样的实力的话，凡水镇就不会覆灭了。”洛雪低声，感慨说道。
凡歌摇了摇头。
“啊……不，凡水镇的覆灭，没有人能够改变。”
“为什么？”
“因为……
你眼中的那个敌人，不过是他的手下啊……”
凡歌微微笑着，随后抽出了地上只剩下前半段的十字银枪，枪尖的机关已经被卡死，不能放出魔法粉末，凡歌全身的魔法天赋也因为死灵气息的原因，被彻底封死。
“那么，如果你连我都无法击败，就安息在此处吧……”
凡歌的声音十分富有磁性，却在死灵气息的感染下，变得无情又充满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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