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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愧怎会如此。
目光一转，虎威望向战场。
战场上一切正常，两族在血战，战损数量朱雀山多些，但虎族跟狼族却越来越少。
这时，石陵投来目光，一如既往的幽深。
这样的眼神虎威并不陌生，偶尔他也会有，是洞悉一切的眼神。
洞悉一切，却无能为力的眼神。
又或者只是单纯洞悉一切的眼神，可能是虎威想多了。
石陵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无能为力这种想法，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对石陵的想象中。
石陵的这道目光，却值得揣摩深意。
如非必要，石陵不会望向别人眼睛。
一般在三种情况下石陵会望向别人眼睛。
一是开战，二是死，三是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自然，石陵给了一个眼神虎威，让虎威自己体会。
那道目光，跟以往石陵任何一道目光都相同，在虎威的记忆中，石陵一直都是这样幽深的目光，从未变过。
问起虎胆，虎胆却毫不在意，虎胆只在乎今日。
今日醉，今日醉。
或许这就是虎威不跟虎胆争老大的原因，虎族老大的位置一向竞争激烈，像如今这样平缓的节奏真是少。
记得虎胆曾经说过，石陵幽深的目光要从浅到深处想一次，再从深处到浅处想一次，就能明白了。
虎胆可能是瞎说，因为虎胆自己都不知道石陵的幽深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知道明白那幽深目光的方法。
但虎威望着朱雀山跟虎狼的战斗，颇有闲暇，索性就试了试。
第一点，石陵肯定有深意。
这时候，五族在观望着双方战斗，那么很可能跟五族有关。
五族在谋划着虎狼，要吞噬虎族，再驱除狼族。
石陵跟五族有谋划，前来攻击虎狼。
攻击虎狼的原因是朱雀山要挤到虎狼中间不被挤下去。
只要不被挤下去，任何方法石陵都会用。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想要虎威认输，然后石陵去击败五族。
妄想！
石陵立在朱雀山兵力之后，闭目而立，宛若一块石头。
这是石陵少见的乐趣之一，虎威望见后差点笑出来。
石陵千年前就是合体修士，平日在鸟宫无所事事，就在九州随意游历。
游历之时，觉得累了便歇息，石陵站着歇息，身上很快结出石片包裹周身，
很快，石陵就是一件石雕。
之后这件石雕就到处寻找买家，途中还闹出笑话，说有富家小姐爱上这件石雕。
宁爱石雕，不爱巨富，恐怕这时那些富家小姐一生中仅有的几次任性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据说有个更劲爆的消息，石陵被凡间的富家小姐亲了一口。
当时虎胆收到消息，立即就把消息传遍楚州，那段时间感觉楚州争斗少了许多。
都在猜测石陵会不会带个老婆回来。
当然，石陵还是一个人回来，没带任何东西。
还有一件石陵的笑话，是石陵跟别的石头的。
据说石陵年轻的时候，挖掘出一尊神女雕像，据说那时石陵还很正常，但碰到雕像后就不正常了。
石陵的眼神，跟神女雕像的眼神一模一样，同样幽深不见底。
当然不会是夺舍，可能是得到了奇遇，不然也不可能石陵跟石姜都是兽王。
两族战斗已经达到白热化，狼族仅存的百狼全数战死，虎族只剩下两百猛虎。
朱雀山亦是伤亡惨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九百只还剩下四百五十只。
石陵忽然止住朱雀山的攻势，虎威也是一样，止住己方攻势。
虎威已经明白了石陵那个眼神，不是多想明白也不是少想明白，而是石陵直接传音告诉他。
五族欲谋虎狼，若虎狼无，朱雀山亦无。
于是朱雀山就从五族的阵营中走到了虎狼阵营，哪怕方才刚刚经历大战。
五族愕然，准备踏出去的脚临时缩回。
石陵明明表示，会帮他们的。
“被骗了！”天蛇灵药道。
石陵说过帮他们铲除虎族，但是没说铲除多少只，铲除一只是铲除，一百只也是。
石陵当然会在最后归入虎狼联盟，朱雀与虎狼谋，总好过与蛇蝎谋。
并且朱雀山跟虎狼始终会对上，这时倒是提前了。
朱雀山反水让五族惊疑不定，不敢向前迈出。
这时，石陵跟虎威向前迈了一步。
五族立即后退一步，但察觉到石陵跟虎威在拖时间。
于是，五族立即现身。
蛇岛一百，蝎岛两百，蛙泽两百，虫洞两百，鸟宫一百。
现在，五族共八百，虎狼、朱雀共六百五十只。
如果五族没有后手，大概输定了。
实力上的差距，计谋无法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