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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女人递来的苹果。
俨然换了个人一般。
不该是这样的。
他压根不该认识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反应，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群男人围着，又是拍照，又是调-戏，却无动于衷。
“拿开你的手！”
女孩骤然出声，冷冷地扫向跟前的男人，抬手猛地拍向对方的手机。
啪。
手机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傅颜。
她白着脸，压着身体里一股股的冷意，抬头看向戎贺，颤声问着。
“他们是谁？”
“戎贺，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戎贺眉头一挑，一脸自己听了笑话的表情，“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妥吗？”
傅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壮镇定地说道。
“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我有很多问题，想单独跟你说清楚。”
戎贺面不改色，侧头吃了块身边女人递来的苹果，还勾起唇大方地对着对方笑了笑，勾过对方的脖子，低头飞快亲了一口。
半晌，才转头看向傅颜，风轻云淡地说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除了我和你的床上运动，没什么事情值得回避的。傅颜，我的生活随时都会是这样，我以为你早晚要适应的。”
“我能喜欢你，也可以喜欢别人。但是傅颜，看在你好小就对我死心塌地的份儿上，我保证我真的有人，也只是玩玩，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我不适应！”
傅颜陡然尖叫出声，举起手里的食盒袋子，朝着病床狠狠地砸了过去。
嘭！
保温食盒从袋子里窜出来砸在地上，里头的食物和汤汁瞬间飞溅了出来。
温度还是滚烫的！
“啊......”
女人们被不小心溅了汤汁，尖叫着四下散开。
还没站定，一抹身影风一般从众人眼前闪过，转眼就到了戎贺跟前。
啪！
巴掌重重地摔在戎贺脸上，他的俊脸狠狠歪向一边，嘴里当即嗅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戎贺，你个人渣混蛋！”
傅颜浑身发颤，双眼通红地看着戎贺，声音里沾满了哭腔，“这样耍我玩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心里一波波的失望和疼痛，让傅颜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我以为你就是那个人，我甚至做好了因为爱你可能要承受的一切未知。可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伤害我？到底为什么？”
她的声音，像是一根毒刺，狠狠地刺向戎贺的耳膜。
“戎贺，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有些有肉有感情知道疼的人。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怎么廉价吗？”
戎贺定定地看着傅颜，一侧的俊脸上有清晰的五指印，却越发衬得那张脸疏离冷漠，眼中冰冷一片。
他仿若看不到女孩的眼泪，平静到令人发指。
“傅颜，这才是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