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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眼。
可是，总是被拒绝，总是被推开。
时间久了，他也不再去找她了。
他对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说，他很忙，他没有时间去见任何人。
但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拿来骗自己的借口。
他恨父亲把心脏病遗传给了自己。
他很他的父母生下了自己。
明知道这心脏病是百分之百遗传的，明知道这心脏病是很难治好的，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他这些年，所经受的痛苦，远远大于欢乐。
他从不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活着。
从前，他是为了裴氏财团活着，为了代替父亲撑住整个裴家而活着。
现在，他是为了季晓茹而活着，为了代替他的兄弟陆晨晞尽到一个爱人的责任而活着。
他可以尽力去做好每件事，尽量不出差错。
可是，他不是一个机器人。
他也会累。
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背离了一开始只是想调教一下季晓茹的初衷。
但是，只有今天，他不想再克制自己，不想再勉强自己，去做一个完美的恋人。
“季晓茹，你没有错，我没生你的气，我现在只是想静一静，你就给我这一点自由吧，行么？”
他平静地朝她说道。
季晓茹愣住了。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陆晨晞”好陌生。
记忆中，“陆晨晞”很少有当着自己的面情绪不好的时候。
大多数时间，他总是在纵容自己，在他面前任意妄为的是自己，肆意发泄情绪的是自己。
而陆晨晞，他对着她好像永远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一样。
“陆晨晞……”
“嘘。”
他的冰凉的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
“别说话。”
他说完，便一脸淡漠地将视线投向了别处。
他以为这次，面前这个叽叽咕咕不停的女人总算能安静了。
可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她。
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这个时候，一声不吭地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愕然瞪大了眼睛。
然而季晓茹却拥着他的脖子，吻得相当投入。
裴远晟这一生中，也不是没逢场作戏地吻过别的女人。
他大可以也装装样子，发挥他高超的吻技，让季晓茹欲罢不能。
从他开始扮演陆晨晞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先前也不是没吻过。
但这次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明显地让季晓茹闭嘴的举动，竟然能够迎来她如此强烈的反扑。
醒过神来后裴远晟一把握住季晓茹的肩膀强行把她扯开。
季晓茹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
“陆晨晞”硬邦邦地说：“谁允许你亲我的？”
季晓茹挑了下眉毛，“啊”了一声说：“嗳，你刚刚用手指按住我嘴唇，难道不是‘别说话吻我’的意思吗？”
裴远晟听见了，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误会是不是有点大？
还有，季晓茹，你这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别说话吻我，真是见了鬼了！
“你误会了，我完全没这意思。”
“陆晨晞”仍然冷冰冰地回应道。
“嘁。”
季晓茹根本不信他，反而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说：“害羞了？我说陆晨晞，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受啊？”
“瘦？”
“受。”
季晓茹强调道：“是攻受的受，哈哈，陆晨晞，你怎么变得跟裴远晟似的……”
“陆晨晞”俊脸一沉：“裴远晟哪里受了。”
“裴远晟还不受啊？他那个傲娇的性格，还有他的脸，身材……无一不受啊！简直了……”
季晓茹八卦兮兮地点评着。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对面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黑了。
“季晓茹，你还是出去吧。”
“啊？为什么。”
她不解地问。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怕再听下去，我会忍不住揍你。”
“陆晨晞”冷笑着说。
“什么啊？你有毛病啊。”
季晓茹莫名其妙地瞪着“陆晨晞”：“我又怎么招惹你了？刚刚不是还亲我了嘛。”
“你搞清楚，刚刚是你强吻我，不然你当我稀罕亲你？”
裴远晟心头噌噌地冒火。
“强吻你？”
季晓茹看怪物似的看着“陆晨晞”，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发烧了吧你？”
“陆晨晞”：“……”
“我亲你，那是你占便宜好不好。还强吻，强吻个屁呀。我知道你心里偷着乐呢。傲娇什么傲娇！”
季晓茹嗤之以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