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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枯荣赞叹道，“贫僧记得，数十天前，殿下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殿下就达到了后天九层，此等恐怖的成长速度，简直闻所未闻啊。”
“不过贫僧却有一言，还望殿下采纳。”
“枯荣大师请将。”
“修炼内力，讲究的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和水到渠成，成长的过于快速，可不是好事啊。”
“晚辈记住了。”段辰点了点头。
看到段辰真挚的态度，枯荣倒不好说什么了，两人继续喝着茶水。
“枯荣大师，我看大师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难道是修炼到了瓶颈？”段辰试问道。
“殿下好眼力，”枯荣暗赞一声，然后才道，“贫僧修炼枯荣禅功多年，目前确实是到了瓶颈。”
说完之后，枯荣的气势猛地一变，他那本来饱满红润的脸庞开始不停的抽搐。片刻之间，枯荣的右半边脸变成了干瘪苦涩的模样，若不是有皮肤包裹着，几乎和骷髅无异。
而另半边脸，却毫无变化。
一半饱满，一半干瘪的样子同时出现在枯荣的脸上，说不出的神异。
“殿下也看到了，贫僧的面目变成了这个模样，而且，卡在这个境界已经好几年了。”枯荣长叹一声，随后自嘲道，“看来贫僧的心境还是达不到境界，无法领悟枯荣禅功的神妙。”
看着枯荣神异的脸庞，段辰沉吟了片刻，然后道，“晚辈知道枯荣禅功注重于心境更胜于修炼，那么敢问大师，何为枯？何为荣？”
枯荣一愣，随后道，“所为枯，自然指的是万物凋零，生机断绝之意。而荣者，则是万物复苏，重新迸发出生机。”
“非也，非也。”段辰摇了摇头，“晚辈却认为，荣就是枯，枯就是荣。非枯非荣，非假非空才是天地至理，大师以为呢？”
“荣就是枯，枯就是荣？”枯荣低着头喃喃自语，努力的理解着这句话的奥妙。
“大师着相了，”段辰继续道，“就如佛家所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有就是无，无就是有那般，大师为何执着于枯和荣的分别呢？”
听到段辰的话后，枯荣的老眼中陡然迸发出一道亮光，他本就慧根极佳，稍加揣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明白了非枯非荣的道理，枯荣的念头瞬间通达，在他的四周忽然浮现出了一片百草丰茂的场景。
一朵朵鲜花和树木的虚影围着他花开花落，复苏枯败，周而复始，永不断绝。
而枯荣的气势开始节节攀升，从先天境初期，悄然晋升到了先天中期。
“听殿下一言，犹如当头棒喝，贫僧到现在才明白过来，非枯非荣才是佛理之道。贫僧，受教了。”枯荣单手向段辰施了一礼。
“前辈不必如此，晚辈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段辰笑了笑。
实际上，段辰对自己的那些话也不甚了解，他是极为务实之人，对佛家这种有些扯淡的道理嗤之以鼻。
对于段辰来说，生就是活着，死就是嗝屁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哪来的那么多道理。
不过这些话对于枯荣来说，却是拥有着极大的帮助。
枯荣禅功是佛家的顶级武功，最讲究佛心的磨练，领悟了这个道理，对枯荣修行武功有着极大的裨益。
指导了枯荣之后，段辰就告辞了。
他来天龙寺的目的就是和枯荣打好关系，为将来的天龙寺一战做准备，现在看来，效果非常不错。
至于六脉神剑，段辰没有索要。
因为段辰知道，就算他开口要了，枯荣也不一定给。
任何事都讲究个点到为止，而目前的情况，就是最好的。
出了天龙寺，段辰看了一天湛蓝的天空，然后向自己的王府而去。
如今事情都已办妥，是时候，前往剑空谷了啊。
（昨天太累了，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就睡着了，所以没有更新，抱歉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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