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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符号，顿时碎裂开来，化作了成百上千道光芒，没入秦南的识海之中，逐渐凝聚出来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虽然与从前还是一样，五官精致，风华绝代，让人感觉犹如一座冰雕，拒人千里之外，但秦南的心底，莫名生出了一股陌生之感。
“敢问阁下是飞越女帝，还是苍的女儿，季瑾姿？”
迦叶开口问道。
他和周寻道，也能看到这片识海。
“小女子见过迦叶前辈，还有周寻道前辈，以前经常听父亲的一些手下，说起你们与周帝的事情。”
‘飞越女帝’行了一礼，言辞谈吐，不再是那么冷漠。
“你将女帝的意志，给完全占据了？”
秦南寒声说道，整片识海之中，都是杀机四起。
“没有呢，飞越姐姐，乃天纵之姿，竟然真的可以创造出三生功，还完善到了十生十世的程度，我当年才不过天仙修为，怎么能把她的意志给占据呢？”
飞越女帝摇了摇头：“只不过，我当年的记忆，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飞越女帝姐姐。此次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暂时让飞越姐姐变成了我。”
秦南愣了一下，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飞越女帝眼睛微垂，道：“此次在青穹里面，飞越姐姐得到了一见至宝，名为聚魂书，上面就有我母亲的残魂。”
周寻道问道：“可是琼月仙子？”
飞越女帝收了收情绪，点了点头，道：“我母亲的道号，就是琼月仙子。”
迦叶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那一场大战，琼月仙子应该陨落了啊，如今她的残魂，怎么会出现这聚魂书上？”
飞越女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那本所谓的聚魂书上，诸多的灵魂里面，的确由我母亲的残魂。而且，这聚魂书，还是残缺的，我只是得到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
“我母亲的魂魄，肯定是在另外一半的聚魂书里面。”
周寻道说道：“所以，你是想……”
飞越女帝压低了声音，道：“是的，前辈，通过飞越姐姐的记忆，我知道秦南得到了一个名为九龙石印的至宝。此物来自于青穹，当年我父亲，还有另外三位无上天尊，都想要得到它。”
“聚魂书的另外一半，已经接近青穹的深处了，以飞越姐姐现在的修为，如果进去那是必死无疑。所以，我希望能让秦南动用九龙石印，带我进去那边。”
秦南神色怔住。
他的确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飞越女帝轻轻吐出了口气，道：“秦南，两位前辈，我知道你们肯定不相信我，但是我愿意起任何誓言，证明我这些话没有任何虚假。”
“而且，父亲在我的眼中，早已不是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的话，母亲当年就不会陨落。所以，我绝不会站在我父亲那一边。”
“我只想要让母亲从中解脱，进行轮回转世。”
“只要能如此，我就别无其他奢求，以后我也不会在占据飞越姐姐的意志，我会自行湮灭自己，重归于虚无，与母亲来世再相聚。”
“好吗？”
语气之中，充满了恳求。
秦南眼神一阵恍惚，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道虚影，时而是飞越女帝，时而又变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