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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象。
“小伙子，你很特别。”
正当我暗自发呆的时候，面前的老妇人忽然轻笑一声，盯着我便道：“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喜怒哀乐，但很少有人能看出眼睛中的其他情绪，在汉代，据说有一个职业叫做观眼人，必须是心灵剔透之人方可成为一名观眼人，传说，观眼人只需要盯着一个人的眼睛看一会，便能得知这个人的本性如何，乃至判断他一生的成就，可惜之后的连年战乱，让这门不输于相命的技艺断绝了。”
我干笑一声，心里却骇然无比，我只是发了一会呆而已，这老妇人居然好像看出了一些什么来，这简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灵儿，你说他是你的男朋友？”
见我不说话，老妇人并没有丝毫的介意，转而一脸淡然的看向黑衣女子。
“是呀，墨奶奶，怎么了？”
黑衣女子愣了下，随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个墨奶奶微笑着看着黑衣女子，道：“你说谎。”
“他看你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爱意，所以要么，你说了谎，要么，他根本就不爱你。”
黑衣女子沉默着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墨奶奶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让我浑身冷汗直流，简直妖孽的有些不像话的墨奶奶并没有理我，而是拉着黑衣女子的手，道：“他不爱你，但我能够看得出，你爱他，甚至不惜在他身上种下情蛊，墨奶奶想问你一句，值得吗？”
黑衣女子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虽没有说话，却已表明了一切。
墨奶奶又是一叹，这次她转头看向我，我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眼神，墨奶奶却轻笑道：“你在害怕，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吗？”
这淡然的口气不仅没能给我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让我更加惊惧起来，要不是阴眼表示这墨奶奶是个活人，我都快要以为她是个隐世不出的大妖了！
“你让我有些失望。”
“本以为，灵儿喜欢的男子应当会有什么不同，却没想到一接触竟这么的不堪，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况且我也不能杀你，诶……可惜了我的灵儿，居然把情蛊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你走吧，以后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现。”
说着，这墨奶奶一脸厌烦的挥了挥手，似在驱赶什么惹人烦的苍蝇一般。
我听到这话也没有发作，而是默默的走出了竹楼，但当我走出院子看到天空正悬的太阳时却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不禁有些虚脱，就仿佛和阴尸大战一场后的那样疲惫。
那个老妇人，太可怕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似乎并没有看穿我的马脚，反而把我本以为是目的被揭穿的慌张错会了意思，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冷静下来后，再想到那个外表看似平平无奇的老人时我心里依旧有些发毛，当我面对她的时候，感觉在我面前坐着的仿佛不是个人，而是一具魔力滔天的大妖，要知道，即便在慕容云三的面前，我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个老妇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过了会，黑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待她出来后我们匆匆回了住处，走进房间，我连忙把门关上，随后才道：“我走后怎么样了？”
黑衣女子摇了摇头，笑道：“她对我好一阵安慰，估计是以为我瞎了眼才喜欢上你的呢。”
我愣了下，接着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你看过……她的眼睛吗？”
“废话！当然见过。”黑衣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面色纠结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老妇人的那双眼睛，过了会，我才艰难道：“难，难道你不感觉……她那双眼睛很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