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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哪里知道尽管是粮车,也有战斗力。那支小队立刻将粮车上的机关打开,变成铁头战车。押车的大笑道:“我们将军料事如神,只看你们动动尾巴,就知道你们要拉啥屎,只是懒得对付你们罢了!给我们来就够了!你们头儿怎么还不出来?不是拉肚子了吧?”

    果然!西侯奇袭小队发现他们的队长腹痛难忍,已经中了招!

    其中一个上士,名为南斗,立刻向他人下命令道:“各位!你们在这里护卫队长,我先把他们这几辆车子给毁了再说!”

    那些车子变成战车一样向着奇袭小分队隆隆轰击。而南斗抡起一支六尺长枪,大喝了一声,不等那些战车们冲到面前,他就自己先杀了过去!

    但见南斗的左手往外一扬,原来他的必杀技不是标枪,而是暗器。这暗器立刻把最前面那两车的马给打翻了,车子也随即翻倒。南斗手再一翻,把标枪也点出去,第二辆车也跟着翻了。原来他的标枪使得也不错!

    他一口气发了八枪,枪枪都没虚发,一连毁掉了对方五辆战车。只不过第六辆战车已经到了他的身前,距离已经太近了,标枪根本不济事,暗器也不行。

    朝廷小队发声冷笑。而南斗则舌绽巨雷,猛喝道:“我跟你们拼了!”

    他标枪再往外一挑,只听得轰隆隆巨响,那第六辆战车竟然被他挑了出一丈远!第七辆战车又来了。南斗连着挑了两部车,终于力气不继。

    等到第八部战车冲过来,南斗使出大力那么一挑,虽然把车子给挑翻了,可是他自己也是一口老血喷出,倒地不起。

    朝廷小司令这才站到前头,呵呵叫着西侯队长的名字道:“是翁枫对吧?螳臂当车,岂非不自量力?我奉劝你一句,还不如归顺了我们!念在以前是同事,在下不仅可以担保你的身家性命无忧,更能还保举你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呢!”

    翁枫捂着肚子,怒火冲冲道:“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朝廷小司令也生气了:“你不识抬举!明明身受国恩,却不思图报,还要为虎作怅,简直是助纣为虐!该你死!”

    翁帆也骂道:“你信口雌黄,什么都不懂,还敢劝降!我看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南斗昏死在地上,只听得双方对骂,随后就打起来了,一面旗子飞到他脸上,把他的脸给罩住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打了一会儿,双方的实力太悬殊了。很快朝廷军队就收拾了这支西侯奇袭小分队。

    南斗但听人道:“好了!回报西侯!咦,南兄弟呢?他不是应该出场了?”

    南斗听这声音不熟悉,但是听这说的内容,再无疑虑,就从旗下钻出来道:“好……”咦,场中站的,不是朝廷官兵?而是突袭小分队?

    再看那翁枫,何尝肚子疼?翁枫冷笑道:“仙尊料事如神。知道对方没这么容易送一队粮车给我们,必另有陷阱。我怎么会肚子疼?都是你给我下毒。回头我们都死了,留那么几个人证,证明你是英雄。然后你又没死,居然生还了,回去一定能领功、受到重用对不对?你就可以做个更大的奸细了是不是?”

    南斗吓得全身抖颤,连连讨饶。翁枫道:“哼!你那下了毒的干粮,我怎么会吃?我不死,就是你的死期!”

    军队里的人都最恨奸细。谁都不想冲锋陷阵时,背后让人捅一枪。哪怕是明着造反,都没有奸细这么遭人恨。

    于是西侯奇袭小分队将南斗寸寸劈碎,只余一个头颅,挑在竹竿上,置于城墙头,以为作奸细者戒。早有人回报镇国王。

    镇国王折了一战,不但未杀到对方,还赔了粮车去——为了演得逼真,那车里是真的有粮的,被对方劫去,虽非大事,总是没脸。

    然而镇国王心怀大局,不以此小战为念,反因此计是流公子想出来的,恐怕没有成功,令流公子怏怏不乐,所以反而软言宽慰公子不提。

    那翁枫率队回去,却未见着西侯,只有嘉奖。原来他们还未回,西侯在百里之外,已知他们战果了,便已经留下话。

    翁枫等人回来以后,侍者便照西侯的意思,给他们论功行赏。

    只是西侯本人,却有要紧事,无法面见翁枫等人了。

    却说西侯这几日都心事重重。若说是因镇国王讨伐而起的。实在在镇国王来之前,他就已经怀上心事了。要是细数时间,倒是那千面龙王在太子面前做了池中出龙的把戏而起。

    那千面龙王离西侯越近,西侯就越是心事重,最后索性闭关。

    其实千面龙王也在闭关。他虽然随军行动,然而都死坐在一辆车内,大步不出二步不迈的,比闺中小姐还安静些。

    镇国王和流公子自是知道他这么安静,却比人家白刃骑行还要艰难、也还要重大些。他们都守住千面龙王要紧。

    他们离襄阴越近,那西侯就越是紧张。他把其他事情都不处理了,也是闭关,专心应对。鼻观眼眼观心,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忽然唇角向上扬,诡异的一笑。

    他刚笑时,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唇角扬上去以后,才猛然间意识道,慌忙结起正心手印,努力抵制,好一会儿,唇角颤抖了一会,才终于落下去。

    “好个千面魔王。”西侯嘘出一口气,“这次轮到你接我的招了。”

    他衣袖轻轻一抖,里面就滑出一股青气,消散在室内,似乎是穿墙而出、又像是凭空失踪了。而西侯也入定如泥塑木偶般。

    京都的御池,就是千面大将军曾经在那里弄过把戏的地方,忽然起了轻微的波动,就好像是一条水蛇滑动。若非水蛇在水里,为什么池中的鱼忽然全消失了?

    那千面龙王的手掌也开始颤抖。随着他的颤抖,室内的月光也开始波动。那月光好像变成了一个池子,若照搬风水里的理论来分析,那池子倒是个宝地、又或灵穴,若能在此下葬,保不好要出个真龙天子的。看这池美若宝珠,咦,怎么跟京中的御池有点相像,好像滑入了一条水蛇?

    西侯闭上双眼,然而思绪却到了千里之外。凡是青气能去的地方,他都有如目见。

    青气到了一个湖底,不知是千面大将军的月光宝珠池、还是京中的御池。总之它一直往池底潜,竟至百尺深。

    看来不是京中御池了。御池有两三人深就到底了,怎能深至百尺?

    而千面大将军身边波动的月光,根本是假的,也怎能有深度?

    可是那青蛇却偏偏潜到了百心以下,这才看见一个大金笼,里面囚着一条青龙。细看,倒是与千面大将军在太子面前召唤出来的那条很像。

    青蛇一见青龙,非常激动,急欲拯救。

    无奈那金笼有手臂那么粗的铁条封住,铁条黑黝黝的,看起来不似凡铁,或许是传说中的钢母。一圈更是贴着符咒。金光就是从符咒上头发出来的。那金光罩住了整个笼子、困住了里头的青龙。

    青龙一开始没见到青蛇,只在昏睡。但青蛇在笼口一触,那龙好像是感应到了同类的到来,立刻双眼圆睁,鳞身也翻腾起来,爪子紧紧抓住金钢的栅栏用力摇晃,样子像是在求援。

    西侯手一弹,于是那青蛇也弓身弹起,竟打破了一张金符。

    千面大将军手掌往下一压,又有一撂金符贴下来。两人斗了一会儿法,忽然之间平空一股清气吹至。金笼一下子崩毁,而青龙摇头摆尾,脱了困,立刻舞爪张牙,鼻孔大喘,吹起大气,将水流激得往上直卷起漩涡。

    镇国军中但听平空一声巨响,随后有一道青芒冲向天空,消失了。

    那青龙与青蛇合而为一。龙即为蛇、蛇即为龙。无龙无蛇,原是青气。那青气又消失在西侯的袖子里。西侯吁出一口气,脸色终于放松了。他步出闭关室,嘱咐众人:“准备好,迎接贵客。”

    那镇国王则追着巨响,赶到千面大将军那里,问道:“怎么样?”

    千面大将军道:“老儿果然有手段,把那青龙放跑了。看来王家气数还未尽。”

    原来那青龙才对应着王晨朝廷的气运。千面大将军在御池里有意放出国运,让太子自己在恐怖之下愚蠢驱退了,千面大将军这才有机会囚了一缕气运。那气运原非实体,或者化龙、或者化蛇,因时而定。

    千面大将军囚着这缕气运,往襄阴去,想把西侯保管的气运再盗些来,但还是被西侯反夺回去。镇国王问:“那老儿如此本事?”

    千面大将军道:“单凭他,哪有这本事。是真皇帝来了。”

    镇国王一惊。千面大将军好言安慰道:“不过流公子一定已经有计较了。”

    镇国王去找流公子。流公子果然已经在沙盘上作画,听到他来,头也不回问:“气运被他们劫回去了?千面龙王没有守住?”

    镇国王道:“不错。他说是——”

    “晨陛下果然亲临了啊!”流公子道,“不过我们是在替他守江山,他应该帮着我们才是。我们只要别真的猛打襄阴,应可保平安无事。”

    襄阴果然迎来了两位贵客:一个思凌,一个辰星。

    思凌是以青巾大头领的身份,来联络同为叛将逆贼的西侯。西侯热情迎接了他们,也愿意跟青巾谈合作。

    然而在思凌背后,西侯跟辰星暗调了个眼色。思凌他们告辞以后,西侯再次入关,隐隐又是极深的池底,青龙轻轻摇着身体,允他觐见。

    从从前相比,这次的青龙模样完全不一样。仿佛以前只是个载体,而现在有了灵魂。西侯也对他行三跪九叩之大礼,道:“皇上。”

    “许久不见了,”青龙颔首,“你还好?”

    “是。托皇上的福。”西侯道,“只是督国着镇国王往襄阴来了,如何是好?”

    青龙道:“镇国王不蠢,他手下流公子更是机灵。他们应该不会真的打襄阴。”

    西侯叩首应着,又道:“只是皇上何以让老臣反出京都呢?”

    青龙叹着气,不答反问:“气运都被人劫了一缕去?”

    西侯道:“正是。督国玩心重,定要千面龙王耍把戏。小孩子不懂事,选在龙池,以至于被邪魔歪道趁机劫气运。幸亏皇上相助,已经夺回来了。”

    青龙道:“我会找找那个跟我们做对的高手在哪里。似乎在京都。”

    千面大将军已经随军出行,那么西侯跟青龙就以为劫气运的不是他了,而是其他的人。千面大将军正是故意布此疑阵,相信可以骗过人一段时间。

    青龙跟西侯又说了两句话,盘下身去,陷入昏睡。

    思凌叫辰星道:“到客栈啦!”辰星伸了个懒腰,醒过来。

    “睡了一路,”思凌像一个亲爱的姐姐抱怨小弟弟,“回头看你还怎么睡?”

    辰星也就像一个真正的弟弟一样撒娇:“那你陪我散散步啊。”“不要!”思凌惨叫,“我要先吃一顿热饭菜!”

    客栈的饭菜并不好吃。他们还是出去到街上走走,闻到有个豆花摊子香,去吃了一碗,味道倒也不见得。后来吃了个烧饼,才算满意。

    走着走着,看见一栋快要造好的房子。房子前面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思凌跟辰星的耳力好,能听到这两个的的讨论声音。那声音就像在他们面前说话一样清楚。姑娘对小伙子道:“开哥,你承认吧!这个地方挺好的啊。”

    小伙子兴趣缺缺:“也并没有比别的地方好多少。就这样吧。”

    姑娘拜托他:“不要这么扫人的兴好吗。咱爸怎样说的来着?”

    小伙子皱眉道:“你爸老是说话就停不下来。谁记得他都说了什么。”

    姑娘放弃了父亲的话题,继续夸这房子:“这里景色好啊!从这窗子往外看。你看,可以欣赏山景哩。你甚至能——”说着将身子再往外一点,“瞧!连湖都——”

    她身子实在太往前了,也太急着想让小伙子喜欢,一点都没察觉到她把她整个身体都压在一块没有钉紧的木条上。那木条松开来了,带着她整个人往外头掉。

    思凌眼睛抬了抬,又停了。她看出来没有太大危险。辰星也是同样。神奇的是那年轻人居然也是一样。那姑娘尖叫了一声:“开哥!”那年轻人还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呢。

    然后,还是那姑娘自己稳住了自己,并攀住墙壁,重新站稳,喘着气,惊魂不定的问那小伙子:“我差点掉下去呢!你怎么不拉住我呀?”

    小伙子解释道:“刚才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再说了,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没事嘛。就算真的掉出去,外面又不是悬崖。你不要太胆小了。”言下之意,还是姑娘太大惊小怪了。

    思凌跟辰星一起往前面走了小小一段路,但是有股冲动让她又返回来。那时小伙子还在墙边拣个什么东西,姑娘在路边等着。

    思凌走向她,飞快地低声说:“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嫁给这种人。你要跟人一辈子,那个人应该是一个你在危险之中能够依靠的人。”

    姑娘惊愕不已。思凌说完之后,就走开了。

    辰星等着思凌,似笑非笑。思凌自嘲道:“我可是太多管闲事了。”

    辰星则道:“你在乎,就没有闲事。你要不在乎,世上无大事。”

    言之有理。思凌侧着头想:“我是管得太宽。我真想知道她以后的命运。”

    可惜她不能知道每个人的命运。就连百里之外的一个人都不知道呢——传鹰被人贩子抓去了!这事说起来还可以怪传鹰自己。

    谁叫他从安小羽的学院里逃出来了?虽然他如果再留下去,就要被吃了——正因为忽然发现再呆下去,不是粮食管饱的问题,是他要被人吃了!于是他逃了出来。可惜在逃跑的过程中,他受了重伤。

    现在,他新学到的一身本事,又施展不出来了。

    而他受的伤是内伤,外头看不出来。倒是因为受伤,所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看起来比以前更俊。

    那人贩子看到他,觉得这人值点钱,用了一大块卤牛肉为代价,把他拐走了。

    他发现有人拐他之后,觉得非常之不可思议。这时候他也不像刚出雪山时那样蠢了。他问人贩子:“我没力气啊!你们要我干什么?”

    这时候他还以为人家是要他去做苦力的。唉!如果他还有力气做苦力,他自己就去荐工了,还等着人家抓他去?

    结果人贩子一听他这么说,就笑了:“要你做什么苦力?你上上下下会不会?来来回回会不会?进进出出会不会?”

    传鹰听不懂。在安小羽的道场里他好歹觉得自己聪明了一点,但现在觉得自己更蠢了:“你们说什么?”

    人贩子YIN笑道:“就是人在人上、肉在肉中啊。还是不懂?上下钻动,其乐无穷哪!唉,小弟弟真不懂,要找个人来教教他。”

    他同伙道:“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们可以教。”

    可惜他们都没有龙阳之好——哦,他们是给青楼供货的!不关是供女的,还供男的。因为有些人是男女通吃的。

    等到传鹰被他们终于教得有点懂了,也吓坏了。人贩子一再向他保证:他有前途!有肌肉的小白脸,他们知道有大客户喜欢!卖个几年**子,有了钱了,买房买地买老婆,多好!男子汉大丈夫,怕啥呢?只要有钱。拿得起放得下!

    传鹰放不下!他又跑了。人贩子一个不防,还真被他脱逃,气坏了,想追他,不过同伙找上来:“啥事?先别管了!有个大买卖!”

    是说有个大人物,收灵肉。就是山中有一些灵兽,是修炼者们愿意要的。而今有个大人物公然收这些呢!山民们有些本事,偶尔能抓到灵兽,自己也无用,还不是当普通肉一样给吃了卖了。

    若是掮客能把这些肉集中收来,那大人物肯出大价钱呢!于是人贩子把这逃跑的不识相的肌肉小白脸先不管了。先做这大生意。

    他们的门路广,果然收到了一些,先交给接头人那里。接头人出了个价钱,人贩子——哦不,现在是兽贩子了。他们讨价还价,要更多的钱。

    接头人道:“你们也别太贪,差不多就可以了。”

    兽贩子嘻皮笑脸道:“我们质量好啊!你多出钱,我们货源会更稳的!”

    接头人一想也是,在重大任务上,求稳最重要。舍得钱才能获得更多更好的肉嘛!于是他就给钱了。

    如果兽贩子能看到钱的前世今生,就会发现,这些钱曾经握在位高权重的人手里:太傅,然后是多少官员闻风丧胆的安将军。

    安小羽并没有去修亭子,倒是花私家钱买灵肉来吃,也是为了饲血杀鼠。

    血杀鼠很挑嘴的。一般的肉是满足不了它的。但人的话也没那么多了。再说他吃人也不是吃谁都行的,还非要高手。安小羽有时高手不够,只好买高兽来凑。

    那兽贩子赚了不少钱,很感谢接头人:“要不是你老人家介绍财路,咱哥俩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这样的发家致富呢!我老乡还在倒卖人口,赚得也不少,可没有咱们这样快!”

    接头人道:“彼此彼此,我还要感谢你们呢,找到的肉又多又好。这次又是什么?虎?”

    “不是一般的虎。”兽贩子介绍,“这也是妖化的,可凶了!”

    “奇哉怪也。”接头人问,“怎么就你们能找到这些妖兽灵兽,还都是食肉的。”

    兽贩子笑道:“人有人路、蛇有蛇路,我们有办法呀!”

    接头人拿了货就走了。兽贩子拿了钱回去,看到又有新的肉送来。那袋子里还渗出黑红的血液。接头人打开袋子,看到新的肉源,是豹子。

    他把豹子剥皮去爪、还把肚子打开,剜出胃囊,将胃和着胃里的东西深埋。

    这玩艺可不敢丢在外头!里面可能还有人的残骸呢!原来为了捉灵兽。山里人拿小孩子喂了麻药,绑起来。食肉的灵兽闻见小孩子的气味,就来把人叼了,吃下去,也被麻住了,人就可以抓住它们了。

    那小孩子们所说是活不下去的人,自愿把自己的孩子给卖了。但是也有可能是拐带的,谁知道呢?

    正因为杀气这么重,血杀鼠吃了才喜欢。安小羽才觉得这批肉质量好,一直买。接头人才肯出大价钱

    兽贩子处理了那胃袋,又回来收拾豹头。奇哉怪也,这豹头照理说也死了有很久了。兽贩子把手伸过去,一时没注意,伸到豹的嘴边,豹忽然一口咬了下来。

    兽贩子惨叫一声,吓得心胆俱裂,勉强把豹嘴撬开,看手已经被咬破了。他当时抓了些药包扎,但伤口化脓不愈。那天晚上,他忽发高烧,就这么死了。人说是报应。

    至于京中,在镇国王去了之后,一切都平静。

    有些京中的子弟,又兴起了一个新的把戏:他们打猎!

    美其名曰慕祖追贤,为了纪念王晨以武兴国的丰功伟绩,他们才打猎的。其实也就是玩玩。一般来说,猎狗追出猎物,侍从和猎人们把猎物追累了,他们才自己下手。不过有那么几个公子少爷们,自以为自己本事还真的不错了,看见一只小老虎,才一岁大吧。那老虎跑了,他们还真追了。

    照理说,也有资深猎人跟在他们身边,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他们马跑走,有很久都没回来。留在后头的人急坏了。

    正好安小羽经过,问是怎么回事。留在后头的人声泪俱下:这些少爷公子如果有事,我们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是啊,这些小兔崽子要是出事,还挺麻烦的啊。”安小羽应着声,就追过去了。他追到虎穴,发现那小老虎之所以会一个人在外游荡,是有原因的——大老虎都死了!

    有一条蛇占了虎穴,把大老虎给吃了。小老虎逃出来,见到人类、被人类追,于是可怜它又跑回虎穴去。那大蛇吃饱了,趴在那儿睡觉,毒气外溢,把少爷们都迷昏了,所以他们都没回来

    安小羽冲着大蛇上!大蛇也醒了,张开嘴,喷出毒气,简直就是冲击波。

    安小羽血刀在手,于在身前快速的划了几下,那冲击波竟迅速被划成了几份。

    安小羽抢身直上,把蛇也给杀了,喂了血杀鼠。

    大蛇吃的人也有不少,还有一个货郎担子,里头有一张地图。安小羽一看,原来只是半张,像是藏宝图。

    同样的藏宝图,还有半张,落进了天宝的手里。

    天宝朝奉看这藏宝图,觉得还很有可能是真的。可惜只有半张。另外半张,听说京都那边的商号有,不日可以送过来。

    他们哪知那半张藏宝图吃进了大蛇的肚子、又到了安小羽的手里。思凌看了看那张藏宝图,不得要领。

    她把图放在桌上。半夜忽然惊醒,看见图上的光亮一闪即没。

    她也不知是图放光很久了、她醒来时刚好结束呢,还是就闪这么一下。

    不管怎么说,她用灵诀仔细的研究这张图,感受到很微弱的灵力反应,应该不是九诀之一,但也与某种灵力有关。

    她决定与辰星一起按着这张图先去找找。京都如果有消息,再来报告她。

    第二天晚上,她跟辰星都不睡觉了,就按着她昨天晚上看到亮光的时间等着,看看地图还会不会再亮。等的时候,他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思凌让辰星讲讲小时候的事吧,辰星不干,倒是让思凌讲一讲。思凌也不喜欢这个话题,于是换一个:“你想你爹吗?”

    “这又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话题!”辰星抗议,“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揭我伤疤好玩是不是?”

    “抱歉不是故意的。”思凌连忙道歉。只是她以为两个人到了可以谈谈以前伤心事的程度了。显然她错了。

    辰星看看时间,示意思凌:昨晚的时辰到了。

    他用手小心的压住地图一边的角,思凌压住另一边,两人瞪大眼睛仔细的研究着,可是真奇怪,闪光再也没出现,难道没人看着才可以?

    思凌向辰星使眼色,辰星意会,跟思凌一起蹑手蹑脚走出去,但是地图还是没有闪光。“可能我们猜错了。”辰星道,“明早还出发吗?可能要下雨。”

    “对了,下雨!”思凌想起来了。昨晚有月亮。今天天气不好,月亮都在云里没出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关系?

    她用烟花诀假造了一个月亮,让假月亮的光芒照在地图上。地图还是没有发光,她就试着变换月光的角度。

    终于在某一个角度,那地图又发光了。思凌高兴的跳了起来,对辰星道:“我说得对吧?你看你看!”

    “不过它为什么会发光呢?主上你说对不对?不知道我们够不够机灵,看不看得出来。”辰星笑道。

    “也行。”思凌想拿起地图细看,但是假月亮的角度需要固定。于是她对辰星道:“我教你怎么固定角度,你到这边来站着,让我来看看地图。”说着,也不等辰星答应,就硬拉他过来。辰星瞪着眼睛,假装生气,但拿思凌没办法,还是照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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