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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面前更让他觉得难以启齿。
洛雪转过身面对司空苍凌，黑暗中只能看到司空苍凌的脸部的大致轮廓。
洛雪伸手抚了抚司空苍凌的脸，然后伸手环住了司空苍凌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到：“既然不愿意说就不说了，我们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洛雪将头埋在司空苍凌的胸口，就在她以为司空苍凌会睡了的时候，司空苍凌却又开口了。
“我第二次痛恨自己的无能，因为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司空苍凌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而洛雪，在听到司空苍凌的这话的时候，却是完全僵硬在了原地，她猛地伸手摸向司空苍凌的眼睑，在触及那一片湿润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你……”洛雪的话到嘴边，就觉得嘴里一阵干涩。
司空苍凌是谁啊？
是莫琉的战神，他高傲，他冷漠，他坚强，即使在战场上流尽鲜血，你也别想看到他流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她摸到的是什么，那么一个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哭了。
司空苍凌猛地将洛雪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抱着，洛雪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司空苍凌勒断了，可是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任由司空苍凌抱着自己。
她觉得，只有那种身体上的痛才能让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洛雪，当我班师回朝的时候，艺璇也和我一起回了京城。她说她要去找司空璈野，她说她想这个大哥了，可是我不准她去，甚至还因此和她大吵了一架。因为我知道，司空璈野已经不再是她心中的那个大哥了，可是她不管不顾地和我吵了架之后就跑出了苍王府了。”
司空苍凌哽咽地说着话，洛雪只觉得浑身僵硬，她已经有预感司空苍凌要说什么了。
“当时我真的是气急了，我应该拦着她的，可是我没有。几个时辰过后，我得到了太子府传来的消息，等我到了太子府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我看见她就像是一个被毁了的娃娃一样，双眼无神地躺在司空璈野的床上。她赤~裸的双手死死地拉着被角，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可是她露出来的双臂让我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我试着让她冷静，可是没用，她疯了。”
“我让人强行将她带回苍王府，那是我第一次失控，就那一次，我差点儿一剑杀了司空璈野，若不是他拿手下挡了那一剑，或许那一天他就已经成了我的剑下亡魂。”
“等我回到苍王府的时候，艺璇已经醒了，她扑到我的怀里痛哭，我却无能为力。之后我送她出了京城，直到她现在回来。”
洛雪现在已经不知道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了，她总算是知道司空苍凌为什么会喝得酩酊大醉，或许，司空苍凌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才造成了司空艺璇的悲惨遭遇，所以内疚了那么多年。
更让洛雪觉得震惊的是，她知道司空艺璇失了身子，可是她一直都不相信竟然真的是司空璈野亲自做的。别说是司空苍凌，就算是她，现在对司空璈野也是恨之入骨。
洛雪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知道司空艺璇对于司空苍凌来说的重要性，司空苍凌现在就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好一会儿，洛雪觉得脖颈处的温热消失了，又听到了司空苍凌的声音：“睡吧！”
这时候司空苍凌的情绪似乎平稳了不少，洛雪的心也放下了一些，她低低地回了一个‘嗯’，然后让自己靠着司空苍凌的胸膛，闭上了双眼。
就在洛雪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在模糊间听到了司空苍凌的声音：“她那个傻丫头啊，竟然又背着我去找司空艺璇……”
不过，脑袋里一片混沌的洛雪，却只能听到这个声音，想不了太多的事情。
第二天，当太阳已经升起，洛雪还缩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温和地笑着的俊脸，洛雪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似乎，她和司空苍凌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而且，意外的，她这种从未深眠过的人，昨晚竟然睡得十分熟。原本她还以为和别人一起睡会有一些不适应的，没想到昨晚她竟然睡得那么好，真是奇迹。
“你什么时候醒的？”洛雪避开司空苍凌的眼神，然后轻声问到。
司空苍凌勾勾唇，他实在是爱死了洛雪这个别扭害羞的样子。
“刚醒不久。”睡醒过来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洛雪似乎更加不自在了。
就要撑着床起身，可是却又被司空苍凌拉进怀里，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司空苍凌却抢先一步说到：“让我伺候你更衣。”
洛雪皱着眉头看着司空苍凌，这人是伺候她上瘾了吧！
司空苍凌不管洛雪是什么想法，先一步起身，然后三两下将自己打理好，然后将洛雪直接从床上抱起来，放到贵妃椅上。
到一边拿起洛雪的衣服，就开始帮她穿，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虽然司空苍凌的动作不太协调，但是却看得出来他很细心。
不过，唯一有些缺憾就是，平时几分钟就能穿好的衣服，司空苍凌硬是给拖到半个小时才结束。
至于头发，还得让丫鬟过来打理。
洛雪的院子里是没有丫鬟的，而昨日蓝舞又让她叫回雅阁居了，司空苍凌只能重新交了一个丫鬟进来给洛雪梳理头发。
那个丫鬟一进来脸就红了，看着屋内凌乱的床单，王爷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却柔和了不少的脸色，再加上侧妃娘娘那打理地不太好的衣衫还有未梳洗的头发，那丫鬟就猜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爷什么时候去过侍妾的房里过夜啊，就算是王妃，王爷似乎都没有在王妃的院子里过夜过。
这位雪侧妃娘娘真的是不同的，王爷竟然在她屋子里过了一夜。这消息要是传出去，王爷的那些妃子侍妾们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