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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道：“不用跟着我了。”
“夫人吩咐过，这几天，不得离开主公。”
既是无垢吩咐的，刘芒摇摇头笑笑，不再说什么。
无垢的房间，黑着。刘芒询问杨文广才知，已近丑时，家人都已歇息。
转身要回书房，却见蔡文姬的小院里，仍有灯火。
刘芒轻轻走了过去，蔡文姬听到脚步声，在屋中发问。
“是我。”
蔡文姬迎了出来。
“文姬还没休息？”
蔡文姬无声地点点头。
“我能进去坐会吗？”
又是无声地点头。
刘芒吩咐杨文广，有事随时禀报，不可耽搁，便随蔡文姬走进屋子。
蔡文姬默写的书稿，都已转藏到黄宗羲的藏书阁，屋里显得很空荡。
李时珍的药，效果显著。
蔡文姬的脸色，较以前红润许多。只是，脸上身上，还是显得消瘦单薄。
“别熬夜了，注意身体。”蔡文姬终于开口。
刘芒笑了。“还说我，你不是一样？”
蔡文姬嘴角稍稍向上勾勾，便算是笑了。“不一样的，我习惯了。”
“一样的，我也习惯了。”刘芒俯身按按蔡文姬的床榻，皱起眉头。“你的床怎如此硬？”
“习惯了。”
“夏天还好，现在刚开春，太凉了。”
刘芒真心的关切，让蔡文姬感到温暖。
“还好。太软的床铺，睡着不舒服。累了吧？躺下歇会儿吧。”蔡文姬指指床榻。
“恭敬不如从命。”刘芒略显顽皮一笑，老实不客气地脱了鞋，躺了上去。
床铺很硬，很硌，说实话，真的不舒服。
蔡文姬坐下，轻轻拍拍铺边的位置。“头枕这里来，我给你按按头，放松一下。”
刘芒受宠若惊地看了蔡文姬一眼，转过身子，却没把头枕到铺边，而是枕到蔡文姬的腿上。
蔡文姬无奈的勾勾嘴角，默许了刘芒的“无赖行径”。
“闭上眼睛。”蔡文姬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两只手，在刘芒的头上，用力地按摩着。“力气合适吗？”
“嗯。”
刘芒含混地应了一声。
蔡文姬的按摩手法很好，只是，她的右手力道很大，左手便小了很多，完全不似同一个人的两只手的感觉。
刘芒知道，蔡文姬自幼练习书法，右手的腕力和指劲，远比左手大。
刘芒闭着双目，体味着……
右手劲大，力道却很柔和。左手劲小，感觉却不如右手按的舒服。
两只手明显的差别，正如同蔡文姬性格的两面。冷傲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细腻柔软的心。
“这次事态严重吗？”
“还好。”
“唉……”蔡文姬轻轻叹口气。像是对刘芒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相信你能处理好，国，少不了你；家，也少不了你。”
“放心吧。”刘芒睁开眼睛，凝视着蔡文姬的双眼。
刘芒坚定的目光中，带着火热。蔡文姬不习惯被刘芒凝视，微微扭头，想要回避，却被刘芒揽住脖颈。
双唇热吻，久久不舍分开……
“主公。”杨文广在外轻声召唤。
“有事了。”刘芒没有眷恋的权利，翻身下了床榻。
蔡文姬嘴唇微微张张，欲言又止。
刘芒微笑地凑了过来，轻声问道：“有话要说？”
“只是想叮嘱你，早点休息。”
“好的。”刘芒伸手抚摸下蔡文姬消瘦的脸颊。“你也休息，立刻！”
蔡文姬终于笑了，很美。
刘芒一出门，杨文广便低声道：“展熊飞求见。”
“好！”刘芒使劲攥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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