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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不等张妈说完，宋芷柔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摆摆手道：“我知道了，就这样吧，不早了，我走了。”
等宋芷柔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张妈还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宋芷柔离开的方向。
那句，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终究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
三天之后，到了拆线的日子。
一群人围在病床前，等着魏牧之把眼睛上的绷带给拆了。
魏牧之笑得无奈，“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我总觉得这个架势，好像你们是在动物园看猴儿啊。”
“猴儿比你好养多了。”
魏牧之摸摸鼻子，“萧美人儿，这么多人的面前，给我留点儿面子呗？”
呵呵哒，魏大爷你老人家还有脸这种东西吗？很显然，早就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魏先生你不要乱动，接下来要拆绷带了。”
在拆绷带的过程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等把绷带全部都拆了之后，护士才说道：“魏先生，你现在可以尝试着睁开眼睛了。”
魏牧之慢慢地，想把眼睛给睁开，但是大概是三天内睁眼了，又被这么缠着，所以第一次尝试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很艰难的。
但在把眼睛睁开的时候，有光芒照了进来，让他不适地皱眉，想把眼睛闭回去。
而他的这个举动，把萧铮给吓了一跳，“怎么了，是眼睛不舒服吗？”
其实萧铮的手只伸到一半，但是在下一瞬，魏牧之忽然抬手，无比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萧美人儿，我没事儿。”
萧铮低头看着魏牧之抓着他的那只手，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以至于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你……你能看见了？”
“你看，我就说我运气很好的吧，萧美人儿你再过来点儿，让我仔细地看看你。”
此时此刻，萧铮已经说不出用什么样的需要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简直要高兴坏了，可是在高兴的同时，他觉得眼角一阵发酸。
不过在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魏牧之已经抚上了他的眉眼，“怎么哭了？”
“没……我没哭，你看错了！”
大男人的，掉眼泪是多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站着。
“对对对，是我看错了，刚刚能看见，眼神不大好使。”
你这话说得可是没有任何的信服力。
不过没等萧铮回答，邓教授就开口了：“麻烦让让，我得检查一下。”
在萧铮让开的时候，魏牧之这才第一次看见了这几天来，只闻其声，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的这位邓教授。
“这个距离能看到吗？”
魏牧之点了点头。
邓教授又往后退了退，“那现在呢？”
“可以。”
邓教授连着退了好几步，“这是几？”
魏牧之不由眯起了眸子，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