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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相顾无言。
最后是沈如兰先开口，“春阳，你总算肯来看我了。”
“嗯。”
“你好吗？”
姜春阳点头，“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沈如兰说。
曾经，他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此刻好像话变少了，关系也相应的疏远了。
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到嘴边也只能沉默。
“你老了……”沈如兰太希望有人跟她说说话了，特别是姜春阳，她进来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来看她。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
沈如兰主动找话题，聊着聊着，潸然泪下。
姜春阳看着这样的她，内心平静到丝毫没有波澜。今天来，是跟她道别的。彻底，与过去的一切告别。
原本觉得，不需要这样做。想想，还是来一趟吧！
“春阳，可能你一直不相信，但我想告诉你，我很想你。”沈如兰道。
姜春阳答非所问，“你爱过我吗？”
“我……”沈如兰呆呆地看着他，这样一个问题，本来很好回答。可是，她为什么没法把那些话说出口呢？
要说不爱，当年对他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可是，她伤害的人太多了，被判了无期徒刑。就算告诉了姜春阳，还能怎样？让他在外面等着，她就忍心了吗？
“我没有爱过你。”沈如兰一字一句道。
姜春阳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笑了，“谢谢你的诚实。”
探视时间到，沈如兰被带走。转身的时候，她眼角流出了泪水。她想告诉姜春阳，其实她爱过他。
现在说这些，早没了意义。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吧！
她不敢指望其他了，只希望，姜春阳能够兑现对她的承诺……
姜宅。
姜星楚来到，看着姜春阳没精打采的样子，打趣道：“爸，您怎么了？看上去蔫蔫的？”
过了一会儿，姜春阳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姜星楚，解释说：“我去看沈如兰了。”
姜星楚在他对面坐下，“我记得您说过，不是打算早就去了吗？为什么等了这么久？”
“中间一直摇摆不定，今天才鼓起勇气去。去了也好，至少，得跟过去告别。”姜春阳幽幽道。
“嗯，跟她说了些什么？”姜星楚好奇是其次，她是觉得，姜春阳这个样子，心里肯定有很多的话想要说。
有什么事，得想办法发泄出来。她希望，自己能够帮他。
“也没说什么……”姜春阳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
姜星楚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你这么闷闷不乐，该不会是因为她说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吧？”
“不全是。”
“人家不爱你也正常呀，毕竟，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少跟其他的男人关系不明白。想要让她对你有爱，最多是爱上了你的钱。”姜星楚犀利地点评。
有一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却不可能。毕竟，是沈如兰害死了池羽。没有她，姜星楚就不会这么快没了妈妈，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一切。
对待沈如兰，她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的，无论，沈如兰处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