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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令她气绝。
顾荷刚把自己洗干净，但现在却再次被怨灵所沾染。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玷污了，一时竟是忘记了思考……
这些浆糊般的怨灵结合体，其实并没有太大威胁，但却能将顾荷一层层包裹。
楚云端眼看顾荷已经变成了黑色的雕塑，直到快速划了几剑，将她身上的一层层黑色浆糊劈开。
“顾荷，还不快出来？”
顾荷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东西，神色木然，丢了魂一样。
她听到楚云端的声音后，才心中一抖，发出极其悲惨的声音：“全都去死！”
旋即，她的身边忽然爆发出强横的法力，如引爆符一样无差别地炸裂开来。
虽然只是单纯的法力冲击，但楚云端发现，顾荷的法力与一般仙人的有所不同，似乎其中蕴藏着若隐若现的生机。
一般的法力，就是单纯的一种灵力所化，而顾荷的法力中，却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尽管不明显，但的确存在。
砰！
法力冲击过后，顾荷身边的怨灵浆糊，瞬间变成齑粉，如看不见的黑色雾气，重新融入空气之中。
让楚云端意外的是，大部分怨灵的浆糊，是真真切切地被抹除了。
先前他的一招横扫千军，灭掉一批怨灵大军，但这批怨灵其实只是重新回归了第一层的空气、地面之中。
而顾荷的法力，则是真实让许多怨灵彻底不存在了。
如果说怨灵好似水流，那么楚云端的攻击，只是将水变成了水气。
这些水气，实际上还能再次变成水流。
方才从地面涌出的黑色浆糊，就是怨灵重新成型、分裂的表现。
反观顾荷，她的法力中暗含生机，与怨灵格格不入，硬是将怨灵彻底抹除了——真正的连水气都没有留下。
“这莫非就是殷忆天神所修的生命大道？”楚云端暗暗心惊。
慕萧萧发现顾荷的本事后，也是忍不住小声赞道：“顾荷姐果然是很厉害的……”
砰砰砰！
轰轰轰！
顾荷再次遭受“玷污”，此时好像是失去了理性，也不顾敌人多么丑恶、也不管自己的仪表和招式很不雅了……
她双手不断轰出，法力、剑气，将地上正在复苏的怨灵快速消灭。
“死死死！”
下方的怨灵浆糊好不容易爬出来，还没来及稳定形态，就被顾荷一个人全部轰得灰飞烟灭。
“我忽然发现，这些怨灵才可怜呢。”楚云端忍不住嘀咕道。
自始至终，他和慕萧萧、翼青压根都没动过手……
杀光怨灵之后，顾荷好像是耗尽了气海中的力量，摇摇欲坠地飘在半空，几乎要坠落。
“呼呼……”
她大口喘了几口粗气，眼神中兀自充满怨愤和后怕。
再次发现浑身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后，顾荷终于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差点哭出来：“脏、脏死了……”
正在这时，楚云端赫然发现，四周再次出现了大量怨灵。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一片。
“没完没了了啊。”楚云端有些头疼，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