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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十分复杂和隐秘的心情，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如果孙沉商在失去唐诗潆后，依然过着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生活，那么她此时也就不会有如此复杂的心情了；可是孙沉商却因为唐诗潆的去世而感到深深的内疚和忏悔，这就使杜芬雅对他多少有一点同情和惋惜。她有些害怕他，但也有些喜欢他；她有些恨他，但也有些同情他，甚至愿意帮他分担那种讳莫如深的痛苦。这种感情是十分复杂的，是十分紊乱的，但就算它再怎么复杂，她的心里也清楚，她的心里依然在爱着他，只是这种爱并不像之前那样天真幼稚，而是更加的真实，更深了一层。
她甚至有些开始恨郝正北。郝正北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孙沉商的事情，要是他不告诉自己，那么她此时也就不会如此痛苦和揪心了。她虽然知道郝正北是为了自己好才告诉自己的，可是在她痛苦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怪郝正北的！
她的眼里噙着泪水，暗暗对自己说：“唉，要是我不知道孙沉商的事，那该多好啊！”接着，他从孙沉商的眼神中看出些奇怪和异样，为了不让他看出来，她就赶紧抹去眼角的泪花，说道：“孙顾问，我们要不要挨个走访小区的业主？”
孙沉商望着杜芬雅，眼神中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变成了忧郁，微皱着眉头说：“我们最好不要那么做，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我们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杜芬雅有些发愁地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孙沉商沉吟道：“这样，我们去找打扫卫生的人问问。这个人应该是很了解业主的情况的。”
杜芬雅很快说：“是，我现在就去联系。”
由于这个小区不是太大，所以就只聘用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这个阿姨每天都会清理小区的楼道卫生，应该对小区的业主是最熟悉的。
打扫卫生的阿姨有五十多岁，身材较瘦，个头也不高。
孙沉商问道：“大妈，你经常打扫小区的楼道，应该对这个小区的业主还是很了解的吧？”
阿姨有些困惑地说：“了解是有点了解，不过，你们到底是想问什么啊。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的。”
“大妈，我们在找一个人，你看看认识这个人不？”孙沉商拿出寒树平的照片。
阿姨看完照片，摇头说：“这个人，我没有见过。”
这一点孙沉商也不觉得奇怪，既然寒树平活着一直没有被人察觉，那么就说明他很可能会伪装自己，所以肯定是跟照片不太一样的。于是孙沉商接着问道：“大妈，那你想看看，这个小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个人是男性，身材不胖也不瘦，身高跟我差不多，应该会是自己居住，不太爱说话，也不太喜欢跟让交流，甚至都不怎么出去，就算出去，也是晚上，并且应该是会带着帽子和墨镜的，白天很少出去。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人？大妈，这个人对我们破案很重要，麻烦你仔细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