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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的药剂公式开始写的时候，姚森南一脸兴奋的站在一边，挤眉弄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像已经等不及要考试炫耀些什么了。
但伴随着李旦的书写速度越来越快，一张纸很快即将写完，姚森南的脸色就有点尴尬了。
一般来说，越是高深的药剂公式越是复杂，一条巨匠级别的药剂公式写上几十页都是很正常的。
然而，在姚森南看来，李旦要请教的药剂公式不太可能太复杂。
从颜火送到药剂师协会的那两瓶法力药剂之中，他的确感受到了新鲜的气息，还从颜火对李旦配置药剂的过程之中听出了药剂师天才的迹象，但李旦毕竟只是一个年轻人。
这一点，从颜火的描述之中，完全可以确认。
等到见到了李旦本人，这一点更加毋庸置疑——李旦真的只是一个是十六岁的少年。
所以，在姚森南最初的理解之中，李旦想要请教的药剂公式，能够写满半页纸，就已经算是很强大了，一个还不曾受过药剂师专业训练的年轻人，也根本不可能认识太过复杂的药剂公式啊！
但，李旦居然即将把一页纸写满了。
和姚森南一样有些震惊的黄思进试探着在李旦写出的最后一个字符把那页纸占满之后，又递上去一张纸。
“多谢。”
李旦头也没抬，直接接着往下写。
黄思进的手一抖，险些没把从李旦那里接过来的第一张纸扔地上。
这般的漫不经心，只能说明李旦的整个心思还在没写出来的公式上。
问题是，剩下的公式难道还有很多？不然的话，李旦怎么这般认真，甚至都不敢自己随便打断自己的思路？
他这一愣神一疑惑的功夫，李旦的第二张纸居然也快写完了，黄思进有些无语的递上一张纸，心说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在自己演算公式吧？
对！没错，一条高级的药剂公式，往往具有着让药剂师难以自拔的力量，就比如他自己，哪怕只是把一条高级药剂公式写出来，也会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进行一些演算。
肯定就是这样，李旦自己早早的就把公式写完了，但是在书写这个公式的同时，动了演算一下的冲动，所以这才笔耕不辍的演算起来，写满了两页纸还不算完。
没别的解释，只能是这么一回事啊！
一直到第三张纸也快写满的时候，李旦终于停下了笔，抬起头来，揉了揉稍稍发酸的手腕，说道：“姚森南巨匠，就是这条公式，您看看这究竟是什么药剂？”
“呃……”
黄思进捻起土桌上的第三张纸，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真的都是公式？”
李旦点点头。
这下就连姚森南也有些意外了，其实他刚才也误以为李旦是在自己演算，又或者把属于李旦自己的一些演算思考全都写下来，一并交给他来讨教。
要知道，很多药剂师学徒经常这样干，把自己的一些尝试性的演算写在后面，是为了向高级药剂师表明他真的动过脑子了。
“我看看……”
姚森南从浑身都在颤抖的黄思进手里结果那三张纸，第一眼落在纸上，脸色就是不由自主的一变。